自有了高鐵,記憶中就沒乘過火車,尤其是臥鋪。
這次因為老楊要從廣州開車去揭陽的普寧,必須一早出。而從長沙出發(fā),周六最早一班高鐵也要十點到廣州,于是讓兒子網(wǎng)上預定了周五晚上11點的火車臥鋪。時間充足,收拾好東西,在小區(qū)打了半小時雙打,先生送到錦泰廣場火車站。在寬敞明亮的購票廳自助取票,竟不見一位工作人員,甚至是乘客,唯有出口處稀稀拉拉幾個人。立馬轉到老火車站,看到嘩啦啦密集的人群,終于有了安全感和穩(wěn)定感。維修過后的老火車站,進候車室完全是自助形式,按照乘客出行時間放行。這樣也好,不用擁擠在候車室內(nèi)。
火車站歷來就是流浪人群集中的地方,曾經(jīng)在候車室發(fā)生許多投搶事件,如此一來杜絕了許多這類事件。進到候車室,看到滿大廳的人才知道原來火車依舊是大多數(shù)人首選的出行工具。除了學生,大部分是出外打工的勞務工者,扛著大包行李。也有孩子在外工作的老年人,拖車里是給孩子的各種家鄉(xiāng)特產(chǎn),手中提著雞蛋,小心地保護著。找到臥鋪車廂,對面是一中年男子,至始拿著手機,外面的世界于我無關。下鋪的中年女子尋求幫助他也不理會,我?guī)椭藕眯欣,閑聊中得知她在廣東打工10年了,暑假特意回來接留守在家的兒子去玩。一月3000多工資,但是買五險一金。想想如今長沙的保姆都是3000多一月,月嫂更是幾千上萬,與其在外打工還真不如回來。上鋪的兩位大姐衣著艷麗、大嗓門,其中一位北方人,兩人上車就一頓自拍發(fā)微信,快12點了還嘻嘻哈哈說個不休,典型的中國大媽。無奈我只好提醒她們,終于安靜下來。此時對面中鋪男子已鼾聲一片,火車有節(jié)奏響起哐當、哐當?shù)穆曇簦g或伴隨著剎車,車輪緊觸鐵軌碰撞聲,外面的燈光透光車窗一閃一閃,感覺一直清醒著,似睡非睡。
想起40多年前從韶關回長沙,從晚上坐到白天。30多年前第一次出游去上海,沒有座位和發(fā)小占據(jù)了進門那一塊地盤,她們聊天我在記日記。20多年前和先生去云南,把報紙鋪在座位下睡了一晚,結果一周耳朵都嗡嗡地響……如今有臥鋪卻難以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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